七蜀

咸鱼回来啦!准备悄悄摸摸地搞大新闻

【楚路】NIDHOGG11




ELEVEN.




尽管是黄昏,安珀馆也几乎开了它所有的灯,透过那些巨型的落地玻璃窗看进去,水晶吊灯的光绚烂迷离,这是座有着哥特式尖顶的别墅建筑,屋顶铺着深红色的瓦片,墙壁贴着印度产的花岗岩门前是一条避雨的走道,用巨大的卷拱支撑起来,每一道拱下都有精雕的天使,或者沉思或者微笑,门前是持烈火之剑张开六翼的石灰岩炽天使立像,沐浴在秋天的细雨里。学生会的干部年轻干部们都穿着黑色礼服,上衣口袋里摆着白色的手帕或者深红色的玫瑰花,站在走廊下四顾好象在等着什么人。



“啧啧啧,我总觉得路明非都快把你的学生会给弄成牛郎团了”诺诺笑道,“好久没见他让女孩子们出来接待了。”



“从我毕业那时起,学生会就是他的了,就是他把它变成个牛郎店我也没得管。”恺撒一身Zegna的西装,金色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低头看了看身上价值昂贵的套装,心想如果是参加牛郎晚宴是不是穿得太正式了一点。



诺诺则是一身素白色的长裙,脚下蹬着一双十厘米左右的高跟,领口漂亮的锁骨上坠着一条施华洛世奇水晶项链,站在恺撒身边两个人看上去像是要去拍婚纱照。“不过那小子对这些活动倒还真是不上心,会场布置什么的全是伊莎贝尔包办的,他好像方案连看都不看一眼。”诺诺耸耸肩。



“我记得尼伯龙根计划里面没有提高审美能力和晚宴会场设计这两块吧,让他来出方案他真的不会吧安珀馆改成他们中学的礼堂?”



“但我怎么觉得现在这个场景这么眼熟呢?”诺诺指着安珀馆门前台阶上瀑布一样的鲜红色,那是数以万计的、刚刚采摘下来还带着露水的玫瑰花,一个多小时之前专门由专机从波特兰空运过来,此时静静地躺在晚宴会场门前,构成了一抹亮丽的红霞。“这布置怎么和两年前他在卡塞尔参加过的第一场晚宴那么像呢。”



“不是吧,我怎么没印象了。”恺撒抱歉的笑笑。



“你记得住才有鬼,一年三百多天你至少有一百天要参加晚宴。”诺诺不甚在意地撇撇嘴,目光转回了会场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时候入场了,我们总不能比主席到的还晚吧。”恺撒优雅地执起诺诺的手,像个皇帝一样拉着她走向了会场。







另一边,乱得像猪窝一样的宿舍里,路明非手忙脚乱地把燕尾服往身上套,他中午吃了份外卖之后睡了一觉,睡得死沉死沉的,连楚子航又来了一次都不知道,待他醒来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而他要赶在七点前到达安珀馆。在床上窝了一天,满头乱毛和鸡窝似的,到处都是翘起来的呆毛,他花了足有小半个小时才打理整齐。



把自己收拾干净,路明非觉得自己像是终于从旧石器时代穿越回了现代一样,他回头看了看乱七八糟的宿舍,转身踏出门外。



安珀馆前站着两排衣着笔挺的接待,右边那排是学生会的,另一排是狮心会的,路明非从他们中间穿过,像检阅士兵的皇帝。这场晚宴面对对象是卡塞尔的全体同学,但真正意义上来说算是一场学生会和狮心会的联谊,会场里到处都是女孩们飞扬的裙摆,像一朵朵盛开的花,她们在男生的怀抱下旋转,白色的蕾丝边礼服裙划开一抹抹优雅的弧线。
晚宴已经开始了。七点整,恺撒接过了本属于路明非的话筒,代替他致了一段辞,宣布联谊开始。没有人质疑为什么不是路明非,至少没人表现出来。



他走到自助餐区,这里只有零星几个找不到舞伴的人在用餐,他倒了杯红酒,倚着栏杆默默地看着舞池。他想起了那个俄罗斯姑娘,踏着近乎完美的舞步,让他俩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她是那样热爱舞蹈,起舞时仿佛能将所有光线聚集在她身上。但是她没来,舞池中的女孩都是那么优雅迷人,但没有一个人能诠释出零那种宛若柴可夫斯基笔下的天鹅之死或者巫山女神在高堂云散天下的绝唱般的美。



“不去跳舞吗?”身边有人问道。



路明非回头看了看和他同样姿势靠在栏杆上的男人,“师兄你不也没去吗?不要和我说你找不到舞伴。”



“我确实没有舞伴。”楚子航淡淡道。



“那是你不想找,别说得像是那些姑娘们抛弃了你去另寻新欢了一样。”



“那你怎么不去?”



“迟到了嘛,我才刚来没两分钟。”



“睡过头了?”



“卧槽师兄你怎么知道!”路明非一脸惊讶。



“我四点多钟的时候去了趟你宿舍放东西,当时看你抱着被子睡得正香就没叫醒你。”



“你应该叫醒我的,”路明非扶额,“不过话说回来师兄你穿这身还真好看哎,我好像还没见过你穿这种礼服。”



邀请函上没有注明是whitetie还是black tie,礼服自由选择。和路明非不同,楚子航穿的是一身Burberry的塔士多礼服,没有路明非的那身华丽但和他的气质搭配得很完美。“是吗,我记得在高天原穿过礼服啊。”楚子航想了想。



“有吗?我怎么记得你当时特别喜欢穿和服,礼服都是老大穿的?”



“也许吧……”楚子航轻叹。



一曲终了,女孩们散开的舞裙收拢起来贴着腿,像是一朵朵盛开的花重新收拢为花蕾,乐队的演奏停了那么几秒钟,又重新开始了另一首歌的前奏。在两首歌的间隙之中,终于有人发现了站在自助餐区的两个本应该是会场之中的焦点的两个男人,他们向他们挥手致意,他们举杯回应。



诺诺笑着向他们挥手,示意他们走进舞池。如果说在恺撒怀里旋转的诺诺像是高傲的女王,那现在的诺诺又回归了她小巫女的本色。



“那个,师兄我们下去?”路明非扯了扯楚子航衣袖。



楚子航的目光在路明非脸上停了几秒后,点了点头。两个人踏着第二首歌的前奏,并排走下舞池,舞池中的一对对男女纷纷让路,灯光师也很配合地将聚光灯打在了二人的身上。



“这他妈就尴尬了,”路明非小声嘟囔,“这么一瞬间我觉得我像个收保护费的黑社会老大。”



“老大会穿着燕尾服来舞池收保护费?”楚子航随口接到。



“卧槽师兄你画风不对啊,吐槽这种事不是应该芬狗做的吗?”路明非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伴奏走进了第一乐章,舞池中的人们注意力也重新回到舞伴身上,身体随着音乐旋律的起伏而旋转。



“卧槽坑爹呢这是!”路明非轻声骂道。离他们最近的女孩的裙边飞过他的脚边,他环顾四周,突然身子一侧,伸出右手揽住楚子航的腰。



他尽可能地让自己的面部表情显得更加真诚,“师兄,你会跳女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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